第(2/3)页 “嗯……” 曹勐淡淡点头:“爱卿辛苦!” 贺啖叹了一口气,又行了一个礼,便飞快离开了皇宫。 曹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。 本来想着安稳发展三年,魏国恢复恢复国力,便能趁着三年之期到来之前,从齐国攻下几城之地。 却不曾想,中间竟然出现了这么多变故。 他也从一个踌躇满志一统天下的君王,变成了一个拆东墙补西墙的落魄君主。 他深吸了一口气,望了望齐国的方向,心绪久久不能平静。 此次攻齐,定能功成。 而朕,也不会成为亡国之君! …… 齐国。 宁婉梨也是忙得焦头烂额,自从阅兵之后,早朝就从两天一开变成了一天一开。 满朝文武都吵得不可开交。 偃旗息鼓好几年的纳贡派如雨后春笋一般跳了出来,大肆宣扬楚国盟友论。 更离奇的是,很多这两年倾向于主战派的大臣,也有很多倒向了他们。 朝中扯皮了多日,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定论。 宁婉梨看了看天色,天才刚刚破晓。 虽然已入盛夏,但凌晨的天气,还是有几分凄凉。 尤其是前几日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,温度转冷了不少。 虽然从昨日已经放晴,但清晨还是遍地露水。 她叹了一口气,看向正被侍女服侍更换龙袍的宁无垢,不由担忧地问道:“父皇!您的身体……还行么?” 这几年的时间,宁无垢的身形愈发消瘦。 纵然仍旧神色淡然,但眉宇间仍有几分藏不住的痛楚之意。 宁无垢身患消渴症多年,身体向来不好,不过精心调养之下,也没有太过恶化。 结果前些年纳贡派给楚国献城三座时,他怒火攻心,身体每况愈下。 若不是羲和天从牛肾中提取了治疗消渴症的药物,恐怕他早就病重而死了。 如果这样,凉王祁王必会趁着宁婉梨大事未成之前争夺皇位,齐国现在恐怕已经乱成了一锅粥。 好在,有羲和天。 只是现在,羲和天的药物也越来越不管用了。 曾经的宁无垢虽然也是身材清瘦,但好歹精神状态不错。 但现在的宁无垢,就是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头。 哪怕来一阵轻风,宁婉梨都害怕他被吹到。 眼前的人,是皇帝,也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。 每当看到这幕场景,她的心脏就一阵一阵地揪痛。 “无妨!” 宁无垢笑了笑,曾经无比合身的龙袍,现在却有些过于宽松,穿在身上就像戏袍一样。 他自嘲地捻了捻身上明黄色的布料,笑着吩咐道:“改明让宫女把龙袍再改一改!” 宁婉梨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子,重重点了点头:“嗯!” 宁无垢伸出胳膊,笑道:“上朝吧!” “好!” 宁婉梨上前一步,搀着宁无垢的小臂,父女俩一步一步走上朝堂。 殿内,文武百官已经等候多时。 看到父女二人到来,百官顿时停下窃窃私语,纷纷拜下。 “吾皇万岁!” “吾皇万岁!” “吾皇万岁!” 宁无垢缓缓坐在龙椅上,微笑道:“众爱卿平身!” “谢陛下!” 百官行礼的时候,宁婉梨就站在宁无垢的旁边,与他一起享受百官朝拜。 等到众人平身,才走了下去,立于百官之首的位置,等待早朝开始。 宁无垢扫了众人一眼,随即笑道:“朕听闻楚国使臣已到怀京数天,怎么还不见人呢?” 听到这话,纳贡派心中不由腹诽。 人家楚国使臣,自从到了怀京,每天都想方设法想要拜见。 结果你让大内侍卫拦着不让进,怎么到今天反而成了别人不来见了? 户部侍郎当即向前了一步,拱手道:“陛下!楚国使臣现在,正在宫外等候!” “嗯……” 宁无垢点了点头,笑道:“哪有让贵客在宫外等候的道理?快传!” 群臣闻言,皆是心中一跳。 前些天主战派和纳贡派天天扯皮,就是在要不要结盟楚国这件事情上纠缠不清。 结果吵吵了好几天,这件事情都没有一个定论。 现在让楚国使臣进来,恐怕这件事情要一锤定音了。 所以说……究竟要怎么样? 究竟要不要与楚国结盟? 前些日子阅兵的事情大家都听说了,魏国兽血军团的强大,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。 现在荒国束缚于三年之期,短时间内不可能施以援手。 仅凭齐国一国之力,恐怕很难抵挡魏国的虎狼之师。 宁家父女,究竟会服软还是死扛? 纳贡派无比关心这个问题,自从齐国把楚国列为敌国,他们的销路的就断了一大半,被迫无奈必须要跟别家在国内内卷。 眼睁睁地看着宁婉梨崛起,却无力打压。 买了魏国的国债券当了冤大头不说,还在给齐国捐了不少阴白芷当保护费。 这些日子,过的苦不堪言。 现在他们的心情也无比复杂。 齐国如果不接受楚国的支援,那很有可能丢城,虽说买了魏国的国债券,魏国曾经承诺会保护他们的财产。 但现在任谁都能看得出来,魏国现在穷鬼一个。 不攻下城抢点钱,根本不可能还上第一轮的国债券。 所以城中谁最有钱,是百姓还是财阀? 你指望一头饿急的的狼,会因为曾经的承诺不是吃你的肉? 第(2/3)页